第51章 万众瞩目

众人期盼的那一天,终于到了。

清晨,连城璧便开始打点一切,他准备让沈璧君、连城瑾她们坐着轿子去马场。而他自己要带着一队马队出发,灵鹫则要随着轿子一同过来。

正在连城璧关照好一切的时候,沈璧君和连城瑾一起出了连家堡的大门。连城璧回头看见了沈璧君,沈璧君一身粉红色的衣裙,外面披着一层薄纱,红红的颜色印着沈璧君娇美的脸,显得端庄而雍容,却不失轻灵可爱。连城璧看着沈璧君,入了迷,他回想到他第一次看到她,穿着嫁衣的新娘,就是这样,这样美丽,这样迷人,这样让他一见倾心。可是沈璧君却没有正眼看连城璧一眼,只直直地走向了轿子。

正在大家都准备好,要出发的时候,乐柔穿着一袭飘逸的白衣出现了。清晨微露的晨光洒在她雪白的衣裙上,反射出一道银白色的光,煞是夺目。而乐柔也以白纱半遮着脸,显得神秘、圣洁。沈璧君本想钻进轿中,可是看到了乐柔,也惊呆了,她和连城瑾心中都不禁感叹着乐柔无瑕的美丽,美丽不可方物。

连城璧看到乐柔也愣住了,心中不禁一动,他觉得自己心跳加速。她是那么夺目,那么纯洁而晶莹,她如同一个精灵一般,美得不可亵渎。可是连城璧很快回过神来,嘀咕了一句:“去见人,干嘛穿成这样,还蒙着脸?”

乐胜在一旁道:“我女儿还没有正式被你介绍给外人知道,礼节上,她自然应当有所回避,不是吗?再说我女儿天生丽质,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,遮去些容貌,自然更稳妥些。”

连城璧听了,没吱声,只是翻身上马,准备带着马队出发。此时萧十一郎却又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
连城璧假惺惺道:“萧大侠也准备与连某一同前往赛马大会?哎呀,连某疏忽,怎么忘了给萧兄递份帖子。不过萧兄也不必见外,连家堡萧兄也熟得很,不如就一起去吧。你若愿意,连某也不介意与萧兄一较高下。”

萧十一郎无所谓地说道:“我一个大盗,没资格去那种场合,再说名利对在下来说也没什么用。赛马?萧某不感兴趣,不去了。”

连城璧藐视地笑着,从萧十一郎身边经过,走了。连城璧心想:“今天这日子,你还能玩什么花样?你若顾及璧君的名声,谅你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,你就独自伤心去吧!”

萧十一郎任凭连城璧讥笑着,得意地从自己身边经过,他望着沈璧君的轿子,沈璧君也从轿帘那边挑起帘子,看着他。四目相望,二人没说话,却心意相通。连城璧带着大队人马走了,萧十一郎跟在后面,默默守着。

时辰差不多了,地平线上隐隐显出一队浩瀚的人马。春风拂着人面,微风吹动着头发,连城璧骑马,英姿飒爽地奔驰在草原上,那一份洒脱和英气,与两年前相比丝毫不减。可是连城璧的眼神却变了,变得狠戾可怕,杀气腾腾,野心十足,再也没有了两年前的平静与纯净。乐柔在轿中虽只透过轿帘,偷偷地看到了连城璧飞驰的背影,但那种桀骜不羁的英气,早已使得乐柔陶醉不已。看着他飞扬的头发,那被风吹起簌簌飞舞的衣摆,乐柔知道,纵使连城璧对她再没有心,可他确是不可取代的王,今天他一定是万众瞩目的王者,一定是。

见连家的马队浩浩荡荡地过来,早到马场的宾客们都在感叹:“快看!那就是连城璧,连少堡主,真是神气潇洒啊!年年见他,他年年都没有变,还是那样,真是少年英雄啊!看来,外界传言,不可信呀!”

不过也有人窃窃私语道:“不是说连家堡遭逢劫难,连城璧也出了事,整个连家堡落没了?现在看来,这些大抵都是谣言了。连城璧不还和前年一样,那么英武神气,再看今天的场面,连家堡也不像落没的样子。”

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,风四娘、杨开泰,还有司马相也已到了马场,被马场的守卫招呼着,进了场。

风四娘道:“没想到连城璧还真有一手,赛马会还真被他办起来了,还真像那么回事啊。”

司马相讥笑道:“连城璧不愧为连城璧,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,也只有他会做了。”

此时,连城璧也引着大队的人马进了场,他一眼便发现了杨开泰他们,便故意策马到他们面前,笑脸相迎地说道:“司马兄,开泰,还有这位,如今恐怕要称杨夫人了吧?多谢你们给连某面子,前来捧场,今日是个好日子,希望各位尽兴。连某还得主持大会,招呼不周,请多海涵。”连城璧得意地说完,扬鞭而去。

见连城璧离开了,风四娘立马嘀咕道:“小人得志!”

司马相打着自己的主意道:“他既然敢请我们来,我也绝不叫他失望。”

听得司马相这么说,风四娘和杨开泰不禁都朝他看了看,看到他似乎信心十足。

跟在连城璧马队后面的,便是三顶轿子,当轿子出现时,很多人就在议论。

连城璧到了马场边上,下了马,便去一顶轿子边接沈璧君。灵鹫也下马从另一顶轿子中迎出连城瑾。

沈璧君的轿帘被掀开了,她正准备从轿子中下来。连城璧这就伸手去牵她的手,沈璧君抗拒,没有伸手。

连城璧故意道:“夫人,小心,把手给我,当心摔倒。”

一边的人早已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说道:“瞧!连少堡主的夫人,沈璧君,听说是武林第一美人,今日一见,果真是少有的绝色。连少堡主与少夫人真是天生绝配啊!英雄美人的绝配,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!”

还有人说道:“我曾参加过他二人的婚礼,连少堡主对少夫人一直都疼爱有加,到如今都没有变,还是这么细心呵护。真是的,他们恩爱得真让人羡慕啊!”

连城璧听了这些话,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,一方面觉得很得意,一方面又觉得很伤心失落。只有他知道,他们所谓的般配、恩爱,都是假象。可这有什么关系呢?别人的赞叹和羡慕是真的,只要别人觉得他们般配就可以了,即便这是自欺欺人。连城璧脸上带着笑容,对沈璧君道:“夫人,这草场的地面有些泥泞不平,容易扭伤脚,你要小心,把手给我,我搀扶你。”

一边的人继续起哄道:“连少堡主对少夫人真是体贴爱护得无微不至啊!那真是连沈两家的福气呀!”

那么多双眼睛盯着,连城璧又那么殷勤地看着自己微笑,沈璧君无奈,只得极不情愿地把手放到了连城璧的手心,表面上沈璧君还要得体地微笑。

连城璧牵着沈璧君的手便准备和她一起进到马场,主持开赛仪式。

正巧这时后面轿子中的乐柔下了轿,莫灵挑开了轿帘,乐柔从轿中缓缓迈步落地,人们见轿子中下来一个白衣女子,都惊叹道:“那个女子是什么人,真是极美的啊!”

有人更是惊叹道:“白衣飘飘,飘然若仙。”

与此同时,司马相的眼球也早被吸引了过去,他眼睛都看直了,小声自言自语道:“是她,她真的来了。”

一旁的风四娘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原来那个乐柔也来了呀,连城璧还能把她也带来?真是的!她干嘛穿成那样?和璧君抢风头吗?”

杨开泰看着远处的乐柔,傻乎乎地说道:“也不是啊,那个乐姑娘本来人就生得美,她与沈姑娘的美貌,本就在伯仲之间。今天她俩都很美,一个一袭白衣,神秘高雅;一个一身粉红,富贵温婉。”

“杨开泰,你什么意思啊?即便她美,有必要在这种场合,如此吸引人的目光吗?”风四娘是在为沈璧君抱不平,虽然她们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,但是风四娘却只佩服沈璧君。输给沈璧君,她心服口服,可是乐柔……一个在风四娘眼中乳臭未干的小丫头,风四娘却是一点点都不服气的。

“沈姑娘今天也很美,人家不也说她美若天仙吗?……”

“杨开泰!你还说!她俩都美,就我最丑,对吗?”风四娘瞪着开泰,气呼呼的。

杨开泰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谁说你丑的?她们是她们的美,可是她们美与我何干?在我心里,四娘,你是最美的,最好的。”

风四娘偷笑着,斜睨了杨开泰一眼,道:“算你嘴甜。”

司马相在一边看着觉得有些迷糊,道:“她的确如神似仙,就如画中的仙子,绝对不比沈姑娘差。她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,不知她究竟是何人?二位似乎早就与她熟识了?”

风四娘在一边挖苦道:“听司马少爷的口气,好像是格外在意那位乐姑娘?可是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,她可不是一般人。”

司马相不解地问道:“杨夫人此话何意?她为何不是一般人?莫非她与连城璧有什么关系?”司马相自己也猜测着。

风四娘轻笑道:“能从连家轿子走出了的,怎么会是一般人?实话告诉你,她已经是连城璧的人,几个月前,她已经嫁给连城璧了。”

“什么?她已经嫁给了连城璧?”司马相觉得这个事实犹如晴天霹雳,令他难以置信,他心想:“为什么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让连城璧占了去?沈璧君或许有她的无奈,可是为什么现在她,她,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?”

就在他们几人说话的同时,几乎所有人都对乐柔的出现,而惊叹不已,不停地在窃窃私语,连城璧也被迫只能回头。当他回身一转脸,便看到乐胜如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他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原来他还是偷偷来了,为的就是这一出吧!

人们不停地轻声传问着:“这个姑娘是谁呀?美貌应是不输沈璧君,她是什么人?怎么会坐着连家的轿子前来?不过怎么以前没见过?”

这样的疑问统统不断地溜进了连城璧的耳朵,连城璧看了看乐胜,无奈地走到了乐柔的身边,微笑介绍道:“连某差点疏忽了,忘了介绍,这位是在下新娶的夫人,乐柔。”

听到这话,周围的人又在不断窃窃私语,但是又不敢明讲什么,议论是少不了的,可是没有人敢正大光明地说出来。不一会儿,有人哄着说道:“哦,原来是连少堡主的新夫人啊,怪不得也生得如此天仙般美貌。即便蒙着半张脸,却依旧能看出,新夫人是极美的。连少堡主有二美相伴,真是艳福不浅啊!”顿时赞叹声不绝于耳。

连城璧听到了,只是佯装着很高兴,心里却一点也不开心。他不断偷偷看沈璧君,看她是什么表情。沈璧君只是听着,很木然,至少人们不会觉得她在吃醋,在妒忌。而乐柔听到这些赞美,本该很开心的,可是她知道连城璧并不喜欢听到这些,所以她的心里却是苦涩的。

连城璧觉得尴尬,正要就这么赶快走开,躲避更多议论的时候,终于有一小撮人很小声的话,刺痛了他的神经。

其中有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,小声私语道:“沈璧君不是才和连少堡主成亲两年多吗?听说连少堡主之前就失踪了大概有一年时间,没想到连少堡主这么快就喜新厌旧,另结新欢了。可是从刚才的种种看来,却又不是那么回事,莫非是连少夫人真的……”有人怀疑到沈璧君的操守,有人大概要提到萧十一郎。

“是啊,我倒是也听说这连少夫人和大盗萧十一郎之间,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也难怪连少堡主这么快就另结新欢。今日看来,这连少夫人和少堡主之间确实有些貌合神离,不知是因为连少夫人吃醋嫉妒,还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?唉!谁搞得清楚哟!……”

连城璧本不想听到这些,却没办法避免这些。他听到这样的议论,脸上自然觉得不光彩,心里就更是觉得窝火。他气他和沈璧君有着不堪的过往,更恨乐柔此刻还夹在他俩中间,让人家多了一个话题。沈璧君、乐柔,甚至连城瑾他们也听到了。每个人的表情在一瞬间,多少都有些尴尬,然后他们只能连忙用微笑来遮掩。

司马相一直愣在风四娘跟他说的话里,直到这会儿连城璧亲自宣布了这个事实,司马相才极不情愿地接受了乐柔的真正身份。

由于心里还是很不甘心,司马相故意装着客套的样子,走到乐柔与连城璧面前,道:“连兄什么时候又找了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喜结连理了?也不通知武林朋友一声,难道是舍不得那杯喜酒吗?”

连城璧也不慌不忙笑脸相迎道:“此事的确是连某疏忽了,做得有些失礼,没有考虑周全。司马兄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怪罪连某吧?若是觉得不尽兴,那么司马兄尽可以上连家堡来,连某一定让司马兄尽兴而归,如何?”

接着连城璧面对众人,道:“这本是连城璧的家事,但介于连某确实有段日子不在堡中,引发了诸多猜测。既然司马兄也问起,那连某就趁着这个机会,向大家说明。一年前,在下确实受了重伤,幸得乐柔相救,此后我便在她家里休养了数月。”

当连城璧讲到此处,很多人都议论道: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

连城璧看看大家的反应,继续道:“在下知道许多朋友好奇在下与乐柔的婚事,连某只想说,没有特别的原因,只因日久生情便两情相悦。只是在下当时伤势未愈,婚礼确实办得仓促低调了些,好在乐柔并不在意这些俗礼。至于璧君,如你们所见,她和乐柔相处很好,情同姐妹。不是吗?”说着,连城璧看了看身边的沈璧君和乐柔,要她们两个表态。

沈璧君和乐柔都觉得好尴尬,只好点头一笑了之。

连城璧见状,接着道:“连某失踪了数月,引发了不少猜测与误会,在下要多谢各位的关心。这段时间连某只是未知会各位,便仓促与人成了亲,享受了一下齐人之福罢了。若各位愿意赏脸,大会之后就请移步连家堡,算是我连城璧补请大家一顿喜筵,如何?”

众人都说道:“恭喜连少堡主了!至于这酒当然还是要罚的……”

乐胜听连城璧已经在众人面前如此承认了乐柔,还是觉得挺满意的。可是乐柔却听得心里挺难过,可脸上却始终要带着笑容。

就在大家都围绕着连城璧、沈璧君和乐柔,说这说那的时候,萧十一郎悄悄走到风四娘和杨开泰的身边。三人远远站着,看着听着所发生的一切。

风四娘看着站在连城璧身边强颜欢笑的沈璧君,感慨道:“十一郎,现在的璧君真是难熬啊!”

萧十一郎心疼地说道:“她有她的责任和使命,为了沈家,她甘愿背负,再艰难她也必须承受。”

风四娘平静地说道:“那些人什么都不了解,却说那样的话,你让璧君如何负担?她若仅仅只姓沈,她只单纯的是沈璧君,那也没什么。可是现在每个人却都只在意,她冠着连家的姓氏,只记得她是连城璧的夫人,这又如何是好呢?”

萧十一郎也冷静地说道:“璧君究竟姓什么,她自己心里清楚,我们也清楚,这就够了。我知道她很勇敢很坚强,她一定可以撑过去的。”

突然不知是何人,不嫌事大,说了一句:“连少堡主这么快就另结新欢,却口口声声说连少夫人不介意,可在下看来,连少夫人到现在的脸色也不好,不知是不是在吃连少堡主的醋呢?”

连城璧听到有人故意提起这方面的事情,差点脸色都变了,忙道:“连某刚才不是说了,她们二人情如姐妹,璧君怎么会吃醋呢?璧君是个量大的夫人,不是吗,璧君?”连城璧直接把话题丢给了沈璧君。

沈璧君连忙尴尬地微笑着说道:“璧君自然不会吃醋,城璧乃青年才俊,少年英雄,本就有数不清的大家闺秀倾慕于他,这本来就不是稀奇事。此次城璧可以娶得乐柔妹妹本就是好事,是喜事,城璧喜欢,璧君自然也开心。再说乐柔妹妹为人善良热心,又救了城璧一命,她对城璧,有情有恩,她与城璧结合于情于理都是桩美事。我与乐柔妹妹又相处融洽,如姐妹一般,璧君就此可以多个妹妹,多个可以说话的人,高兴还来不及,又怎么会吃醋呢?”沈璧君回答得也落落大方,一点也不会招人怀疑。

连城璧不想让人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,忙岔开话题,道:“言归正传,各位,我想今天的重点应该不是连某的私事吧?大家还是多多关心今天的赛马大会,吉时已到,我们可以开始了。”

连城璧冠冕堂皇地结束了话题,自然没有人再追着不放。连城璧拉着沈璧君往会场走去,乐柔就跟在他们身后,才走了几步,司马相就故意拦在乐柔面前,小声道:“原来你嫁给了连城璧?!”

乐柔停住脚步,不慌不忙地道:“我早说过,我与连家颇有渊源,司马少爷是怎么认为的呢?此时又为何要如此激动呢?”

司马相冷冷地说道:“原来你那天来是为连城璧做说客的,算我一时糊涂,居然中了你的计还浑然不知。不过我司马相今天既然来了,定会给连城璧好看,我不会让你得逞,让我又一次被你们耍得团团转!”

说完,司马相便气呼呼地走了,很专心地去准备比赛。乐柔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,只是由莫灵搀扶着,上了看台。

连城璧来到主宾座前,道:“今日非常感谢各位武林朋友可以前来参加这次的赛马大会,连某在此携内人璧君……”连城璧说到此处,愣了一下,看了看乐胜和乐柔的表情,颇有些为难,又接着道:“还有乐柔,一同感谢大家赏脸前来。我宣布赛马大会正式开始!现在有请在下的岳丈大人,乐胜点青,主持开赛!”说着连城璧将一支响箭递给乐胜,乐胜策马跑出一大段距离,等众人都上了马,准备好了,便将响箭射了出去,远远地落在了一只彩青之上,顿时彩青炸开,金花四溅。

马上,司马相与连城璧并肩,他道:“连城璧,这次,我绝不会输你!”

为了赢连城璧,司马相也是花了心思的,他骑的,也是一匹高价买来的良驹。为了赢连城璧,他也不惜一掷千金。

连城璧看看司马相,又看看身边的杨开泰,藐视地笑了笑,没有理会司马相的话。他见到青已经散开,便挥动马鞭,飞奔出去,司马相、杨开泰紧随其后。

看台上,风四娘比较激动,暗暗说道:“开泰,加油呀!雪花聪,快跑呀!”

沈璧君和乐柔都静静地坐着看,等待着结果。沈璧君看着三人,争先恐后,没有什么特别的期望,谁赢了这场比试,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。而乐柔,眼中只有连城璧,只记得他潇洒的英姿,在风中翻飞的衣袂,还有飞舞的头发。虽然乐柔平静地坐着,但是她的心却早就情迷于连城璧飘逸洒脱的马上风姿,不能自拔。

连城瑾和灵鹫在一边看着比赛,道:“看,大哥多快,他准会赢的。”

下场比试的三人更是你争我夺,争先恐后,早把其他人给甩在了后面。他们三人都使出了浑身本事,都想要争个第一。因为他三人,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念想,都有自己的目的。所以三人的位置咬得非常紧,在场的所有人都猜不出最终到底谁会夺冠。

连城璧一夹马肚子,一扬鞭,经过一场你追我赶的争夺,最后他还是以“追风”的惊人速度争得了采青的机会,险胜了杨开泰和司马相。他急速探身下去,很得意地拔出了插在终点的大旗,挥洒地举旗奔向起点,宣示着他的胜利。

此时,早就躲在一边的商子旭自言自语道:“小柔,他成功了,你也终于成功了,你的努力没有白费。”

红色的旗帜,映衬着连城璧胜利喜悦的脸,此时的连城璧就是那个少年得志的英雄,洒脱俊美。他的眼睛如黑夜的星辰,闪着光辉,那一脸沉着的霸气和信心,让他看起来不可一世。乐柔看到这一幕,心都要随着他飞了,连城璧就是她心中的王者,有着无法匹敌的锐气。连城瑾和灵鹫也甚是开心,只有沈璧君,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
见到连城璧又得意了一次,司马相很恼火,也很不服气,他对杨开泰道:“杨兄,你的骑术明明在他之上,可是他从哪里找来的神驹,竟然跑得这么快?连你的雪花聪都比不上,还是让他胜了。”

杨开泰却很淡然地说道:“算了,他赢了就是他赢了,不要管他是因为什么才会赢的。只要我们心里清楚,其实我们也没有输,就行了。走吧,我们回去吧。”

于是两人都往起点奔去。

在场外,萧十一郎冷眼看着这一些在发生。自从他听到“追风”第一次昂首嘶鸣的时候,他的心头就一振,他很少听过这么宏亮有力的嘶鸣声。看着比赛的进行,萧十一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声,道:“开泰,司马兄,你们这次输定了。连城璧的马是世上难得的好马,我现在终于明白乐柔的自信源自于何处,原来她早就稳操胜券了。”

其实这一点,杨开泰在看到“追风”的时候也早已心知肚明,所以对于这次的输赢,他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,只知道尽力就好。

连城璧又赢了,赞叹声又是一片:“不愧是连少堡主,年年都是第一,真厉害呀!”

见连城璧即将归来,大家都下场迎接他,乐柔也不例外。

就在乐柔兴冲冲地要奔向连城璧之际,乐胜却走到她身边,贴着她的耳朵,问道:“用‘追风’让他赢了,你开心了吗?”

乐柔笑着点点头,却又知道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,有些怯怯。

乐胜却不那么开心,道:“‘追风’是匹好马,你知道它对于你我父女二人有特殊的意义,今天你不该让连城璧骑着它来做这种事。你在侮辱‘追风’,你很不应该。这次就算了,你的心意,爹懂,不过下不为例。”

乐柔点点头,知道自己过分了,也知道自己错了,为了连城璧她忽视了一个重要的事情。“追风”对于她来说,并不仅仅是一匹马,而是她们父女的救命恩人,它是一匹有灵性的马。乐柔知道爹很疼爱“追风”,养它都是异常精心。平时除了自己,是没有人可以碰它的,更别说是这样骑着它狂奔了。这次她这样先斩后奏,让“追风”参加这样的比赛,爹一定会生气的。可是为了让连城璧赢,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。

乐胜虽然甚为不悦,但是因为疼爱乐柔,他才愿意将他心爱的“追风”当作嫁妆留给乐柔,让她把“追风”留在身边,以备不时之需,谁知却让连城璧得了便宜。

乐柔见乐胜不悦,便娇声道:“爹,对不起,是我自作主张了,我知道不该让‘追风’来这样的比赛。可是……可是我必须得确保让城璧赢呀,否则我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。如今他赢了,女儿脸上不也光彩多了吗?”

“好了,柔柔,爹不是要怪你,现在事情也过去了,就不要再提了。如今连城璧也算是众望所归,爹也不想再逗留,先回去了。他们那些客套的场面,爹一见就烦,不想看了。爹这就回去,免得在这里看得生气,他也不自在。好了,柔柔好好保重自己,爹回去了。”说罢,乐胜便急忙回了“落樱山庄”,继续为乐柔的身体寻找良方。乐胜发现乐柔的状况越来越差了,她越发地虚弱,也越发的苍白了,而乐胜也越来越着急了。

连城璧带着胜利的旗帜回来了,众人簇拥着他,他得意地走向了沈璧君,他想把这胜利的旗帜交到沈璧君手上,众人在一边鼓起了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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